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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老汤姆·里德尔×梅洛普·冈特#星尘散落


CP:老汤姆·里德尔×梅洛普·冈特(又名伏地魔的父母“爱情”)

(部分二设来自于《冈特家族》)



不要靠近林子的另一边。

这是汤姆·里德尔的祖父尚在人世或者更早以前就流传在里德尔家的禁语。

为什么呢?他问向自己的父亲的时候,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嫌恶的表情,像是想到什么肮脏的事情一样,粗声粗气地让他别问,等到他再大一些的时候自会知道。

他那时从来不知道自己家的庄园究竟有多大,他家的汽车从不向那个方向行驶,骑着马的时候似乎胯下的畜生也不愿意向那个方向抬蹄。

直到他和仆人家的男孩愚蠢的探险,走到林子的那一头。

另一侧的尽头,有幢丑陋而怪异的房子,是和小汉格顿格格不入的突兀感,仿佛童话故事里的糖果屋一样。从中走出的房主人,却不是恶毒的女巫,而是一个还穿着维多利亚时的衣服、令人非常不舒服的中年男人。他领着一个邋里邋遢的小男孩,嘴里面叽里咕噜的咕哝着让人听不懂的话,很是古怪诡异。

他与同伴毛骨悚然,又惊又俱地看到父子俩恶意的微笑的同时,发现同样瑟缩在他们身后阴影中的女孩。

那个女孩脸颊苍白,黑而长的头发微卷,无神的双眼直直地看着他。

他慌忙地与同伴飞快跑走了。


里德尔常常会梦到那幢弥漫着烟雾的丑房子与奇怪的一家人。

“为什么不拆掉那幢丑房子呢?”

他的父亲老里德尔先生瞪了他一眼,“你已经知道了。”他顿了一下,“你以为我不想吗?”他放下面前的报纸,“那家人,姓冈特的那家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到小汉格顿的。他们似乎比你我的祖先来这里都要早。他们没有田地,也不做农活,更不在镇子里讨生活,真不知道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更可怕的是——”里德尔觉得老里德尔的胡子都要飞上天了,“这一家人不信上帝,从不到教堂礼拜!真是下流败坏!”

“可是,那所房子的土地不属于我们里德尔家。而且,”老里德尔压低声音:“只要是提出或恐吓那家人搬离,就会有怪事发生。”

“所以,忘掉那恶心又怪异的一家人吧。”

里德尔以为自己忘掉了。因为他被送到伦敦去有名望的寄宿制公学读书,学业、社交让他忙得不可开交,接着战争让他的老师奔赴战场,回来时身体残缺心灵破碎,他早就忘了乡下老家那些光怪陆离的事情。而打破这些事情的,是大学第二个学年的一次意外。

说是意外,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无非就是家里人给他相中了亲事,走个过场而后订婚罢了。

他的准未婚妻有着一头棕色的长发,活泼而可爱,很讨他的父母喜欢。家里为了这几乎可以说是铁板钉钉的事情举办了几次心照不宣的晚宴、酒会、板球比赛等等项目,他也顺从地配合了。

直到再次与男宾打闹追逐,无意中闯入林子的另一边。

汤姆·里德尔才想起这是哪里。而此时此刻那幢令人反感的房子前,没有那对恶心的父子,只有一个身形削瘦的少女。

她的脸毫无血色,眼睛显得极黑,嘴唇衬得极红。她的长发像海藻一样,没有光泽,却有着湿漉漉的质感,像是故事里停在岸边岩石上朝着水手撩拨的海妖,有着难言的奇异的吸引力。

她依旧大而无神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有着惊艳与怯意。

他见过这种眼神,多到不计其数。

他自知自己英俊不凡,甚至在公学和剑桥的时候也不乏同性的同学暗送秋波,但这次似乎与众不同。

好像打开了什么难以形容的东西。

他什么有没有说,依旧和同伴匆匆而归。


而梦中又开始出现那幢丑房子。

里德尔鬼使神差骑着马再来到林子的另一边。

可这次却多了一个令人作呕的少年,他挥舞着一根树枝子向自己咆哮:

“不许你这样看我的姐妹,她属于我。等我成年,她就该给我生孩子了。而你这低贱的麻瓜,不配肖想斯莱特林后裔的女儿!”

恶心,真是恶心。里德尔只有在书上和课堂上读古埃及历史时读到过这样的同胞兄妹姐弟近亲结婚乱伦败坏。而更可笑的是,他们这形同乞丐的一家居然说他不配他的姐妹!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家的,只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生了一场小病,有一些时间错乱,而他的婚约也正式确定了下来。


再次去树林的另一边的时候,里德尔也不清楚自己是出于什么心理。他带着自己的未婚妻故作无意地闲逛,用能让屋子里听到的声音透露着自己将要结婚的新闻而后扬长而去,回程路上敷衍的和未婚妻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或许我想同那个女孩玩儿玩儿。他忽然明白了自己的反常。

翌日他去收割他的成果,如同渔夫查看自己的网兜中的猎获物。

而他网住的,或许是林中、也或许是水畔的宁芙。

那宁芙怔怔地看着他,就好像他一定会来,也一定会向她讨一杯水喝。

而这一刻,她的身侧没有她的父亲,也没有她的兄弟。

他看到了她眼中的焦急与渴望,仿佛漫不经心地接下了她递过来的略令他惊讶的银器。

或许我可以和她玩儿玩儿。他心想,将银器中液体一饮而尽。


可这发展太出格了,超出了他原有的打算。

里德尔发现他永远想不清楚问题,永远围着妻子打转。

他在伦敦靠着同学的关系找了一家小银行过活,不工作的时候心中只有妻子的身影。

也许我没有那么爱她。但每每生出这种念头的时候,他就会失去焦点一样、从而注意力不集中。

为什么这样呢?明明他的妻子柔顺美丽深爱着自己,除了不能回小汉格顿,没有父母的支持祝福以外,一切都是那么温馨甜蜜。

何况他将要做父亲了!新生命!多么令人振奋!

想到这里,他就会不自觉的高兴起来。梅洛普,他可爱的梅洛普!

里德尔吻过妻子的长发,也听过那尚在腹中的胎儿的心跳声。新生活,多令人欣喜。

可他的梅洛普总是那么忧郁,像是拉斐尔前派画里的那些永远不笑的冰雪美女,苍白纤细得只会海草一样无助地缠绕着她的丈夫。

或许这只是因为她作为一个孕妇而患得患失吧。

汤姆·里德尔尚不知道他命运齿轮已滑向深渊。

他看似那么柔弱的妻子告诉里德尔,她诱拐了他,她会魔法。

女巫!上帝!他竟然与一个女巫同床共枕!

他再一次仓皇而逃,抛下那个绝望的女人。

他想到《麦克白》里得意的尖笑着引诱水手的女巫,和那极速崩坏的命运、可怕的力量,以及危险的血腥味的未来。

他惹了女巫。

可他脑海里也有女巫流着泪的眼睛:“我以为你爱我……”

开什么玩笑,他只是迷惑好奇于她不同的气质而已,何况这一切本就是女巫的阴谋!

他回到乡下,小汉格顿早已充满了流言蜚语,他不在乎了,放任自己浪荡。就像小报上威尔士亲王和很多有夫之妇打得火热,他也如同荒唐的王储一样声色犬马。

可圣诞节后的一天,他醉成烂泥一样倒在母亲怀里,恍惚中看到她担忧的眼神,想起此时那个孩子可能也将要诞生,忽然打起冷颤,“我不要了她了,丢掉她了,”他居然有些哽咽,“可是她、可是她怀了我的孩子。”

里德尔老夫人一顿,怜爱摸着他的头发,只说:“忘了吧,我的孩子。你不曾拥有过他或者她,忘了吧,你以后还会有孩子的,会有好女孩给你带来天使。”

“忘了吧。”

可里德尔宿醉之下,依旧清醒的知道,他害怕爱情,害怕这种情感,他可能不会再有子嗣了。而又或许,他害怕她有朝一日回到小汉格顿,像害怕美狄亚的伊阿宋一样。

这仅仅是一个漫长的苟且。


汤姆·里德尔努力活得像个正常人一样了。可因为从前种种,没有哪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会把女儿嫁给他了。他倒是乐得如此,甚至回到学校重新拿到毕业证。

就这样过了几年的时间里,他听说那个姓冈特的老头在他们私奔期间回到小汉格顿不久后就病死了,又过了一阵子,那个疯疯癫癫的姓冈特的年轻男人据说也回到了小汉格顿。他没有再靠近林子的另一边。

他们这些邪恶的巫师,大概是因为这不名誉的原因,并没有来向他索人。

可她没有再回到这里。想到她和孩子,他还是暗中寻访了。

一个孤身与人私奔的女子,身无长物,居然人间蒸发一样毫无所获。

他想起她随身携带的家传吊坠,应该是她唯一值钱的物件,但他的私家侦探翻遍了整个伦敦也没有哪个典当行见过。

如果不是她尚有血亲,他简直都怀疑那冰冷柔软的肌肤是自己发了疯的臆想。

“我不要了她了,丢掉她了,再也找不到她了。”

他没有对他的父亲老里德尔先生说过,因为这是可耻的事情。但是那个孩子,他和母亲提到过,这是他的心病。那毕竟不是他的私生子。

他和她的婚姻登记并没有因为是一场骗局而注销,但他也没有再娶过妻子。他不知道她到了哪里,是否生下了孩子,甚至是否还活着。

他没有再遇到那样迷幻扭曲的艳遇,但偶尔也会去天文台找寻那颗暗淡的星星。

就这样过了十几年。


旧王已死,新王当立。

乔治五世刚刚薨逝,那个浪荡子紧接着戴上王冠后不过一年就变成温莎公爵,乔治六世被各方势力裹挟着推举着成为国王,而没过多久这乱糟糟的世界又开始打起了仗。

里德尔家年轻的的园丁瘸了一条腿才从战场上回到小汉格顿。

没有参加过战争的汤姆·里德尔也老了。

直到那天来临。

当时他正陷在他巴洛克风格的沙发里,留声机正播放到《唐·乔万尼》最后一幕。那个有着同样暗黑头发、苍白面孔的男孩鬼魅一样出现在他的书房,他才发觉他终究像麦克白一样无法逃离自己的命运。

那个长相绝似自己,几乎是他返老还童镜中影像的少年表情极度扭曲着。

“显而易见,你应该是我的麻瓜父亲。”

汤姆·里德尔似乎听过这个不理解的词汇形容过自己,但看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只皱了皱眉头:“你母亲呢?去世了吗?”

“哈!”少年凄厉地尖笑了一下,“那个软弱的女人,早在你抛弃她的时候就死了!一个女巫!死得这么毫无声响,毫无魔力!”

里德尔瑟缩了一下,被少年尖锐地发现了:“哦!你害怕魔法,所以你抛弃了她,抛弃了我,让我在贫穷的孤儿院长到现在!而你,”少年的眼中仿佛有着怒火在燃烧,“我的父亲,豪室名居、香车美酒,多么穷凶极奢!”

此时老里德尔夫妇推门而入被这英俊的年轻人吓得不轻,“汤姆!你怎么将这小杂种找回来了?!”

一瞬间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结了,不知为何难以呼吸。

少年的面孔更加扭曲了,像是他母亲的兄弟一样对自己的祖父母挥舞着树枝,疯狂而决绝,继而吐出一句他听不懂话语,然后一道绿光射向老夫妻。

少年残忍地狂笑着,仿佛被魔鬼附身一样,转过身来,念出同样的话语。

绿色的光同样笼罩了自己。

这一刻,里德尔看到自己的灵魂破碎了,他儿子的灵魂也出现了裂纹。


这一切都晚了,仿佛星球坍塌,变成尘埃散落在宇宙中,终将逝去,无声无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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